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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瀾:沒有人是完美的 我也有痛哭流涕的時候

欄目: 大陸星聞 / 發佈於: / 人氣:1.59W

楊瀾:我們生活在一個渴望成功的時代,一開始我跑遍全球去尋找那些成功的人,然後問他們有什麼成功祕訣。楊瀾:一個母親只要更快樂地做自己,教給孩子什麼是有價值的生活,不給孩子帶來母愛的負擔就足夠了。

楊瀾:沒有人是完美的 我也有痛哭流涕的時候

吳徵、楊瀾夫婦

關於楊瀾(微博)

著名資深電視節目主持人,陽光媒體集團、陽光文化基金會董事局主席,名列2010胡潤女富豪榜第20位。出生於1968年3月,從北外英語系畢業後進入央視,與趙忠祥搭檔主持《正大綜藝》,1994年獲得首屆主持人“金話筒獎”。同年辭職赴美深造,1996年獲得碩士學位,回國後加入鳳凰衞視,製作並主持《楊瀾訪談錄》的前身《楊瀾工作室》。2000年創辦陽光衞視。第一次婚姻失敗後,在1995年與吳徵結婚,育有一子一女。

繼14年前的《憑海臨風》之後,入行20年的楊瀾在今年出版了個人傳記《一問一世界》,細述自己的“提問人生”。從“沒有初戀,只有第一名”的海淀區尖子生到北外的全優生;從給央視熒屏帶來一股清新之風的主持新人到常青藤院校哥倫比亞大學國際關係學院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校董;從高端訪談節目的知名主持人到陽光媒體集團、陽光文化基金會董事局主席,那個曾因自己不夠漂亮而沮喪過的青澀女生,早已成為各種榮譽加身、身家幾十億的女性楷模。在外人看來,似乎楊瀾在人生的每個轉折點都能洞察先機、轉換自如,因為説話太多以致聲音嘶啞的楊瀾卻苦笑道:“我的生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沒有完美。有的人説楊瀾你一直很順利,我都只是無奈地一笑。我沒有辦法跟每個人去解釋我的艱辛和失敗。從2000年到2005年,長達5年的時間,我都曾經處於這種狀態。”

學英美文學的楊瀾是偶然通過央視公開招聘而成為主持人的,如今入行20年的她直言:“我所受的教育以及我的個性等很多人生儲備,其實都是為這個職業準備的。”她採訪過的精英人士有500多位,不過震撼極大、印象最深的仍是王光美,“通過做她這期節目,我真正確立了一點——我做節目是為了記錄人和時代的關係,我希望以採訪人物的方式來記錄歷史。”

新報:採訪了那麼多精英人士,對自己而言會有什麼新的領悟?

楊瀾:我們生活在一個渴望成功的時代,一開始我跑遍全球去尋找那些成功的人,然後問他們有什麼成功祕訣。可是採訪了那麼多人後我開始在想:到底什麼算成功?更成功又怎樣?為了所謂的成功,很多人忘記了自己的初衷和內心真正的渴望。如果我的節目還停留在講述人們的所謂成功故事,我們也失去了對人性更深層的瞭解和體會,最終歸於淺薄。所以能否讓一次訪談帶有更多人性的温暖,就成了我和團隊有意識的追求。我覺得成功就是能夠做自己、做更好的自己,如果能在追求個人成功的同時一起推動社會變得更開放、更公平、更温暖,就更了不起了。

新報:從10年前到現在,作為職業提問者,你的提問方式也有了很大變化。

楊瀾:剛開始唯恐自己問出蠢問題,於是希望能問出一些深刻的問題來接近嘉賓的認知水平,當然這也能換來對方更有誠意的迴應和深入的談話。可是最近這一兩年,我會在做好功課的基礎上用直覺來發問。從追求複雜到喜歡簡單,變化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所探知的***應該與我的觀眾有關。《楊瀾訪談錄》不是學術大講堂,節目的觀眾不僅僅侷限於嘉賓所屬羣體,更多的是喜歡“有趣”遠勝於“深刻”的大眾。帶上觀眾,迴歸常識,於我而言不是退卻而是前行。

新報:10年來高端訪談節目也有不少,如何避免同質化呢?

楊瀾:我的優勢在於嘉賓人物比較多元,這種廣泛性對陳偉鴻(微博)、芮成鋼而言卻是約束。蓋茨第一次來中國上了陳偉鴻的《對話》,我特別有挫敗感,這説明我的節目競爭力還不夠。但是克林頓來中國只接受了我的採訪,也讓我很有成就感。《楊瀾訪談錄》也在改變,會更符合年輕觀眾的欣賞口味,我們增加了微博互動,把更多網友的意見帶到採訪中來。訪談節目的收視率的確跟娛樂節目相比不容樂觀,我並不認為收視率是萬惡之源,只不過我認為收視率應該放在一個合理的區間內來對比。訪談類電視節目生命力很強,我有信心把這個節目做好。

去年,楊瀾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著名歌星席琳·迪翁聯手創辦了內地首家高端定製珠寶品牌——LAN珠寶,並擔任創意指導,已經43歲的楊瀾笑言:“40歲,我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我真的覺得人生到了40歲的時候,很多走過的彎路、跌過的跟頭都成為一種智慧和財富,對於自己是誰、能做什麼、不擅長做什麼都有了更加明確的瞭解。”

新報:你事業成功、家庭幸福、有財有貌,這是不是傳説中完美女人的完美生活?

楊瀾:我的企業、我的節目我説了算,沒必要按別人的需求來塑造我自己,確實很好。不過,沒有人是完美的,我既不是最美的也不是最聰明的,事業和家庭的平衡,其實也做得跌跌撞撞,只能説是在不斷走鋼絲。春節前,家裏的阿姨要提前回老家時,我們家裏就亂套了。我父母身體還好,會幫我打理家事,有時也替我開家長會,所以説一個好的支持系統很重要。其實無論職場還是人生,我都走過很多彎路,只不過我不喜歡抱怨,會接受自己的不完美。我想更理想的生活狀態就是比現在懶散閒適一些,不像現在這麼忙,嗓子能充分休息、不這麼沙啞。

新報:似乎你的人生每個節點都把握得非常好。

楊瀾:我也不是擅長預見未來的人,要做重大決定我也有夜不能寐和痛哭流涕的時候。我覺得,如果年輕的時候都不肯為夢想冒一次險,那四五十歲的時候就更輸不起了。我比較有耐力,一件事可以比較努力地做上很多年,吳徵常説我固執。創辦陽光衞視的始末,讓我非常掙扎和痛苦,也有極大的挫敗感,大概用了三四年時間才平復,我的精神勝利法就是不停地工作。其實我在骨子裏更像一個戰士而不像一個商人,但是我偏偏選擇做文化和商業相結合的事。用一種比較合理的商業模式實現文化理想,對我來説是一個非常艱難和緩慢的學習過程,説實話我不覺得自己這方面有太高天賦。

新報:這次挫敗帶給你怎樣的反思和改變呢?

楊瀾:我的文化理想衝動遠遠大於我的從商水平,我很慶幸那時才30歲,還輸得起。我至今也不覺得陽光衞視是一種文化上的失敗,畢竟之後才有了央視和地方台的各種紀錄片頻道和人文頻道出現。如果説我做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而且被螃蟹夾破了手的話,那我希望有更多資源讓我們的頻道更加多元化,特別是有人文價值的頻道能好好存活。其實,我骨子裏的東西從來沒有改變過。當然這些年多了一些世故,知道怎麼保護自己;多了一些見識,也更淡定。

楊瀾最常被問也最煩被問“作為女性你是如何平衡家庭和事業的”,她很疑惑:“誰規定只能二選一的?”楊瀾不覺得自己是女強人,在家中她會處處示弱,“在我的眼裏,男人的氣度跟心胸最重要。”對於被外界指她的婚姻更像是和吳徵事業上的強強聯手,楊瀾並不在意:“這都是婚姻的附加值,沒有這些我們照樣生活得很幸福。”

新報:你父親是英語語言學專家,你很感謝父親為你選了英語專業。家庭對你成長影響最大的是什麼?

楊瀾:父母非常恩愛,給我創造了非常温暖和充滿愛的家庭環境,父親一直鼓勵我要獨立。作為英語語言學專家,父親從我上中學開始就拒絕輔導我的英文,他認為我應該跟其他同學一樣有問題去問自己的老師,而不應該吃小灶。大學畢業時,父親也拒絕為我託關係,他説父母已經完成了對你的義務,你應該自己闖蕩世界。當時我還覺得挺委屈的,因為很多同學的家長都去找門路,但是現在回頭看就非常感謝他。我現在給孩子灌輸的也是這種理念:等到媽媽把你們上大學的教育費付完以後,你們就要靠自己了。

新報:身為人母有什麼特別感受?為孩子做什麼規劃?

楊瀾:一個母親只要更快樂地做自己,教給孩子什麼是有價值的生活,不給孩子帶來母愛的負擔就足夠了。當孩子遇到困惑的時候,我希望能作為朋友為他們出謀劃策,不過最終要靠他們自己做選擇,哪怕這種選擇可能會給他們帶來一些麻煩和挫折。作為母親我最大感觸就是,一方面自己清楚,父母只是有幸把孩子帶到世上來,同時儘可能為他們提供好的教育和寬鬆的環境,讓他們能找到最適合自己的發展方向。但是另一方面,在孩子小的時候我也未能免俗地逼過他們學鋼琴……讓我高興的是,兩個孩子都有着良好的學習習慣,而且不是那種迷戀物質、喜歡炫耀的人,在班上人緣也特別好。

新報:那作為妻子呢?

楊瀾:我非常感謝我的丈夫吳徵,他的支持和鼓勵,是我最重要的支柱。他的愛情給了我很大的一種力量,在事業上,他是犧牲自己來成就我的,比如當時他在美國有比較成熟的事業,但因為我要回國,他就把公司關了、把房子賣掉跟我回來。後來我要做陽光衞視,他也是把自己做得很好的公司交給商業夥伴打理,全力幫我,為此他也受到很多委屈,比如被人説特別愛搞資本操作,其實當時他是為了幫我拯救陽光衞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