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早晨,騎着單車疾馳在上班的路上,都能遇到一位中年婦女逆着我走來,而且是同一位。無論我起多早,她總比我更早。所以,一直遇見她。遇見她的時候……
寒冬,早晨,騎着單車疾馳在上班的路上,都能遇到一位中年婦女逆着我走來,而且是同一位。
遇見她的時候,她約莫四十出頭,圓圓的臉盤赤裸裸的暴露在三九時分的臘冬下,高顴骨,下塌鼻,雙腮像霜凍了的蘋果,紅的不正常。臉上始終帶着明顯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愁鬱,像個老人。略顯雍胖(看起來更像是浮腫)的身軀緊蓋着脱色粉紅套脖條紋毛衣,外加大紅底碎花大棉襖,隱約看得見破露在外的棉絮,衣服明顯不合身,但裹得很緊。橘黃色的工裝更像塊工地搭建的臨時棚布,上面郝然印着環衞兩個白色大字,繞身一圈彷彿一個長長的婚慶典禮時使用的布質彩虹門氣筒,氣筒下口伸出兩條粗重的腿着粗布料夏裝透風青灰色寬鬆西裝褲,腳穿一雙緊貼地面薄白底黑腳面兒的舊的老北京布鞋。右手拿約一米見長頂端帶夾鈎的金屬空心棍,不時的扒拉着路邊的冬青尋找殘留的垃圾,似冬天的雪地裏尋找食物的松鼠,機靈而熟練的把垃圾扔入左手隨時張着口的垃圾袋內,就這樣清潔着這個城市一寸一寸的土地。
寒冬,早晨,騎着單車疾馳在上班的路上,都能遇到一位中年婦女逆着我走來,而且是同一位。無論我起多早,她總比我更早。所以,一直遇見她。遇見她的時候……
注意到她是在一個往常一樣的早晨,我也不清楚什麼原因,大概是每天早上視野裏總會出現她而形成慣性。
不明何故,我心裏充滿温暖,尤其在遇到他們時。更是對這位中年婦女充滿好奇。
寒冬,早晨,騎着單車疾馳在上班的路上,都能遇到一位中年婦女逆着我走來,而且是同一位。無論我起多早,她總比我更早。所以,一直遇見她。遇見她的時候……
我想知道,她早晨都是幾點開始忙碌,幾點開始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如何吃的早餐,吃的什麼,是否有孩子,有幾個,現在都上學了嗎,老人可都健在。我更想知道究竟是什麼讓她如此賣力的為人們的奉獻着自己的生命。